割青稞的田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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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book.sina.com.cn 2006/08/11 09:15 今晚报 | ||
青稞是上帝专门为藏族人播下的种子,青稞在藏族人的生活中太重要了。有了青稞酒、酥油茶、糌粑,就有了浓浓的藏族风情的美好生活。我在歌里书里听到读到青稞这个词真不少,它能向你传达一种浓浓的藏族情调。 我打听青稞打听了几十年,一直没有真正弄明白。什么叫青稞?青稞就是青稞。不明白。真笨。究竟什么叫青稞?青稞就是大麦。既然是大麦,为什么偏叫它青稞?抬杠,不 这次到西藏来,实地见到了青稞,这才发现,有一句最重要的话他们一直没有告诉我,“青稞是青的!”如果说得再具体一点,青稞像大麦,但大麦的籽粒是黄的,青稞的籽粒是青的。青稞的籽粒也比大麦的籽粒大一些。这就明白了。一粒青稞,从不明白到明白,这个过程在我身上经历了几十年。由此可见,有时候要真正弄明白一样事物真的不容易,哪怕简单如一粒青稞。毛主席说过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必须亲口尝一尝,但他老人家没有说过要知道青稞是什么颜色必须亲眼见一见,我就一直没有想到托人去找一些青稞来亲眼看一看,岂不是一切都明白了?可见教条主义思想僵化真的可以害死人。 在一个离公路较近的独立农户处,我下车去看了一块打青稞的圆形土场,场地中间有两块打青稞的石头,石头中间有孔,孔中插着木棍,藏族同胞就是手提这种古老工具打青稞的。这使我一下子想起了石器时代,想起劳动创造了一切也创造了我们人类自己,是劳动使人类社会一直走到今天,走进了电子信息时代。 我冷却已久的诗情被点燃了,坐在车里默默吟成了一首诗,题目就叫《青稞熟了》,起句是对眼前场景的白描:“青稞熟了/一幅高原风景画/在开镰的晨光里复活/割青稞的藏妇/在田野上弯成镰刀/每一粒籽粒饱满的青稞/都能将春天的青色储藏到深冬/藏妇在秋天用镰刀收割青稞/到冬季/她用青稞收割寒冷/冬天的帐包里于是有了烟熏和奶香/有了糌粑,有了酥油茶和青稞酒/有了藏族男子的低声哼唱”。 路过又一个村口,有一家藏族同胞正在用电动脱粒机为青稞脱粒,我急喊停车。我让傅参谋去向这家藏胞买了一公斤青稞,正在发愁用什么东西装,藏族主妇转身进家,拿出一条洁白的哈达送给傅参谋,小傅用哈达包上青稞,他把一包满含藏族同胞双重情分的青稞交给了我。 我睡眠不太好,不能多喝茶,喝白开水又没有味道,打算回北京做青稞茶喝,制作方法也在路上想好了。一路上,我似乎已经看到台灯光下放着一杯热腾腾的青稞茶,它的浓香正随着热气从茶杯口沿上袅袅升起,弥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