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校 留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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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book.sina.com.cn 2006/09/11 02:47 今晚报 | ||
这里说的是两个含义完全不同的留校,一是我上小学时常因为在课堂上纪律不好放学了被留校,另一则是大学毕业时我曾想留校工作当教员。结果是,前者我不想在学校呆着,老师非让呆着;后者我很想呆在学校,但学校不让呆。在此套用电视剧里一句歌词,学校,“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小学老师管学生,个别脾气不好的男老师用粉笔头打脑袋,隔 那时学生家都离学校近,叫同学捎个口信,家长(母亲)就来了。像我们常被留校的,不用捎信,我妈一看到点了没人影,就知道又留校,自己就找来。好在也不是什么大错误,我妈也习惯了,来了把我领回去就得了。老师也不说什么,意思是叫你说话,我折腾折腾你们。 这种情况后来叫一个代课男老师给纠正过来了。他是北大的学生,因病休学在家临时代课讲作文。他发现我们几个爱说话的功课都很好,就有了想法。有一天他念他自己写的小说,《冼星海在巴黎》,把巴黎的铁塔和塞纳河写得仿佛就在眼前。我问他你一定去过巴黎。他说没去过。他最后说这就是文学,你们也可以写的。自那一刻,我就像明白了点什么。往下就不大愿意再讲别人讲过的东西,而想自己写点什么。后来我的作文就突飞猛进,经常当范文被老师念,名字也少上了黑板右上角。由此看,在那个年代,对学生就有两种不同的教育方法。留校倒是能留住学生,却难留学生的心。换个法儿,就不一样了。 1976年秋我从河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在三年学习期间,我是格外认真学习努力当个好学生。原因之一是我不想毕业后再分回塞北,我想留校当教员。为此,有一阵搞“工农兵学员上讲堂”,我还认真备课上台讲过古代诗歌。在外出实习时,我写的新闻稿件也最多。总之,我的成绩足以使我留校当个小教员。但那年代时兴“哪来哪去”,毕业时不容分说,一竿子又给分了回去。想想还真是万幸,没分回生产队接着当社员,还分配了个工作。 现在大学中文系不叫系叫院了,一出来都是院长。校庆时我回去一介绍,听得我直发晕,记不住。后来校长来了,院长都靠后了,才弄清校长比院长大。校长是我中文系的学弟,低两届,留校的,老家还是我插队那个县农村的。当时我就有点耿耿于怀,总想问他你咋没哪来哪去,但人多没法问。后来吃饭大家说中文系出了你这个作家,为系里争了光等等。我一想也别问了,一问人家准说没留校是为了让你当作家,我咋说。事后我才想通了,大学毕业能留校,可跟咱上小学留校不是一码事,因素远比那复杂得多。不过,上小学时是不老实留校。而上大学如果太老实了,却绝对留不了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