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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瑷珲见到了幸福

http://cul.book.sina.com.cn 2006/09/14 10:16   今晚报

  瑷珲是黑河市下属的一个镇,它的出名是因为《瑷珲条约》。不知从什么时候瑷珲被改为“爱辉”了,这是我到达之后第一个强烈的感受。如此说来,历史上的《瑷珲条约》似乎也应当改为《爱辉条约》了。我以为,具有深刻历史含义的地名是不可轻易更改的,因为会擦尽历史痕迹,戛然断裂了城市文化。

  我们不应当轻易地拿起一块橡皮便漫不轻心地擦去那珍贵的历史遗痕。

  参观瑷珲博物馆,我尤其对发生在庚子之年的“江东六十四屯惨案”感慨不已。历史上的“海兰泡”如今称为“布拉格维申斯克”,与黑河市一江之隔。历史随着江水滔滔而去。如今是一派繁荣的中俄边境贸易。

  我们来瑷珲是参加黑龙江知青纪念馆奠基仪式的。我不是知青,却对这段史无前例的历史风云怀有兴趣。这好比你不是老红军却同样喜欢长征历史一样。中国的知青历史不是谁的个人历史,而是中国人民的共同历史。

  早在哈尔滨前往黑河的火车上,我便感受到强烈的“知青气氛”来自上海的150多名老知青,身穿统一制作的红色T恤,胸前印着“上海知青重返黑龙江”,背后印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火红一团,很是醒目。上海老知青翁德坤先生告诉我,上海知青多次返回第二故乡探亲,这次参加黑龙江知青纪念馆奠基仪式,他们提前三个月筹备,老知青张钢先生慷慨解囊20万元人民币提供活动经费,就连远在德国和

澳大利亚的沪籍老知青也纷纷赶回参加这次盛大活动。凌晨时分,有一部分上海知青在逊克下车,去给金训华扫墓了。

  黑河市由于这一盛事而热闹起来。新闻发布会上见到了“当代小芳”张亚文,见到了为金训华守墓的陈健,还见到了来自北京、杭州和宁波的老知青们。他们为建立黑龙江知青纪念馆而感到无比兴奋,因为这里面凝结着他们闪光的青春。当晚的欢迎酒会上,头发花白的老知青们载歌载舞。其实他们多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退休职工,生活是艰辛的,青春已不在。据说,其中并没有那些身居高位的老知青,忙碌的官场生活使他们无暇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

  8月1日是知青纪念馆奠基的日子。从黑河去瑷珲只有半小时车程。黑河市领导为了让老知青们沿途饱览黑龙江风光,精心安排他们乘船前往。

  我们乘车提前到达瑷珲码头,看到当地农民已经等候多时了。人群里有老爷爷老奶奶,多为当年知青的房东,也有青年一代,他们满脸是有亲戚自远方来的喜悦。

  江轮到达瑷珲的时候,码头沸腾了。首先上岸的是特邀嘉宾邢燕子、侯隽、董加耕,他们是老一代知识青年的杰出代表。当地的小学生们迎上前去,高喊欢迎。这是我多年以来看到的非礼仪式的真正发自肺腑的欢迎仪式。火红一片的上海老知青团队,高呼“感谢黑龙江父老乡亲”的口号,打出“情系北大荒,我爱黑土地”的横标,激动地走上码头。这时我蓦然感到,这样一种青春无悔的精神无论后人做出何等评价,她必将镌刻于这一代人的理想天幕上,永远闪闪发光。

  黑龙江知青纪念馆坐落在瑷珲的田野里,主体建筑四千六百平方米,红色基调。红色与黑土地的融合,诉说着历史。纪念馆的四种设计方案悬挂现场,广泛征求知青们的意见。这也是我近年来见到的真正的征求意见而不是走过场。杭州老知青代表当场建议增加雕塑,受到欢迎。奠基仪式现场设立捐款箱,我看到几乎所有老知青都捐了款而且欣喜地拿到了捐款证书。我再次强烈感到,无论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念发生何等变化,一个人自觉自愿做着自己乐于做的事情,永远是幸福的。因为,一个人是否幸福与金钱没有绝对关系。

  我在那一个个老知青脸上,确实看到这样一种幸福。这种幸福洋溢着,弥漫在黑龙江上,奔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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