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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文人的政治小狡猾

http://cul.book.sina.com.cn 2006/11/08 12:19   今晚报

  秦始皇为了夺取政权巩固政权,强悍一点,凶残一点,司马迁都给予了无情的鞭挞,轮到汉武帝,司马迁就不敢说三道四了。依我们固有的思维,不好说可以不说。司马迁不是这样的,似乎有点“两个凡是”:凡是汉武帝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汉武帝做的事都是好的。

  汉武帝有个习惯,抑或说是一个可怕的习惯,也只有汉武帝有条件有这个习惯,这就是凡后妃一旦生了儿子都要杀掉,逻辑是:“往古国家所以乱者,由主少母壮也。”前后
杀了数十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说是为了千百年的江山社稷,荒谬至极,残暴至极。然而司马迁是怎么说的呢?“故诸为武帝生子者,无男女,其母无不谴死,岂可谓圣贤哉!昭然远见,为后世计虑,固非浅闻愚儒之所及也。”杀人总是不好的,无端杀人更不好,无端杀女人特别是杀为自己生了儿子的女人更是不可理喻。司马迁却对这种无人性的行为进行颂扬。

  这就是司马迁。值得玩味的是,《史记》中司马迁发议论大都在文章之尾,独这篇《外戚世家》开篇也发了一通宏论,说“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礼之用,唯婚姻之兢兢”,从中窥得这位貌近憨直西北汉子的小狡猾。开篇说夫妇还是要互敬互爱的,结尾又说汉武帝杀人杀得好,前后矛盾的观点暴露了这位史家的良苦用心。汉武帝为了王道没了人道,司马迁为了良心动了机心,真的是不容易啊。此处也可以说是司马迁的曲笔,也可以说是司马迁的双重人格,庆幸的是汉武帝穷兵黩武,没工夫管太多写作的事——一个酸秀才,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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