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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六次 性伴侣的关系走不到婚姻(4)

http://cul.book.sina.com.cn 2007/01/11 11:48   武汉晨报

  我无路可退

  第二年,杜冰的父亲去世,他父亲去世时只有五十几岁,心脏病突发。杜冰很伤心,他来单位找我。第一次,他紧紧地抱着我,无声地哭泣。他的无助和悲痛让我突然对他升腾起一股母爱。

  我们的爱情就从这股母爱开始。我开始给他打电话,他也开始给我发短信,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像正常恋人那样交往着。但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担忧,我们是以性开始的,这样的开始,能作为爱情的基础吗?

  在杜冰领着我去见他母亲之前,我已经为他怀过四个孩子,做了四次手术。(为什么不避孕?记者问。“没人教我怎么避孕,也没人告诉过我不避孕有什么坏处。”我看着她,一方面她好像很老到,一方面她又好像很单纯。)

  杜冰大我几岁,他母亲催他相亲,一次次给他介绍朋友,杜冰都不见。那天他母亲又要他相亲,他把我带到他母亲面前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以后别再替我操心了!”

  他母亲对我不满意,希望杜冰找个

公务员,和他一样有正式工作。得知我父母都在农村,她一点也不留情面地说:“我家条件不好,你家又在农村,杜冰和你在一起哪有希望?要我说你们还不如各自谋出路去!”我当即要走,杜冰拉着我对他妈说:“她走了我也不谈别的!你看着办吧!”

  我感动于杜冰的坚持,他妈最后妥协下来,答应杜冰把我接回家住。我是多么珍惜这个家,我对杜冰妈有种感恩的心。虽然我只是个打工妹,但我每月很努力地做销售,也可赚几千块钱。每次发工资我都给杜冰的母亲买礼物。相处长了,他母亲也接受了我。

  一切都好像在朝好的方面发展,直到杜冰去年见到他的女同学。那同学以前是杜冰的暗恋对象,那时她看不起他,现在两人却碰出了火花。

  住的是杜冰的家,我不好和他吵。我忍着,杜冰妈看出来了,问清情况后,她骂儿子花心,不懂珍惜。

  前一天还很为着我说话的杜冰妈,第二天态度就变了,她问我是怎么认识杜冰的?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她知道什么,感觉她在明知故问。果然,她说杜冰告诉她一些我们的事了。那时我住在他家已经做了第五次手术,但前四次我一直瞒着她。“你来我家以前做过四次手术了?”她惊讶地问。“都是杜冰的。”我申明,但我知道杜冰妈在意的不是这,而是她会觉得我是个轻率的女孩子,还有,她担心我的身体状况。

  “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胡来!”她心疼地说。我敏感地意识到,她话里有话,我担心她会以此为理由,阻碍我和杜冰结婚。

  果然那以后,杜冰妈再也不骂杜冰花心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叹息说,杜冰这样对你,我也不舒服,可儿大不由娘,你说我怎么办呢?我看啊,你还不如早点作打算,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我说,听杜冰说他爸在世时,你们也经常闹点矛盾,不也过了一生吗?杜冰妈像被我揭了短一样惊讶地看着我:“我们再怎么有矛盾,他爸也疼我,可杜冰疼你吗?你做手术他既不出钱又不去看你,你还跟着他有什么意思?别以为我是他妈才这么说,你要是觉得你跟他有希望,你就跟着吧!”

  杜冰妈说得很对。她说得我无路可退,说得我无地自容。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到底不是我的家,今年的年,我在哪里过呢?记者/樊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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