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的青春在初食禁果后拐了个弯(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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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book.sina.com.cn 2007/02/28 10:52 武汉晨报 | ||
一地鸡毛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我已经24岁了,我学的是文秘,只能做文员,工作还是极不稳定。因为两家家长的极力反对,所以我也并不奢望婚姻。我和冯涛逢年过节就给爸爸打电话,但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家,梁阿姨不准我进去,她怕我带坏了妹妹。有时候想想这些,我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冯涛也渐渐地变了。他转了正,又入了党,业余时间还在读本科,因为他母亲的关系,他的领导多多少少对他有点照顾。于是他一路青云。一切都顺了,他的少爷脾气也越来越大,抽烟喝酒打牌泡吧洗脚,他什么都会了。应酬也多了,常常喝得烂醉,吃得太好还得了痛风。他不再是我们爱情里那个小心翼翼的体贴男孩,从奴隶到将军,不知不觉,我们间就完成这种转换。现在总是我对他温柔,对他关怀,他原来还把工资都交给我,后来却告诉我,要和我AA制算账,理由是他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其实在我上班的时间,还是有男人追求的,比如现在单位里的那个研究生,比如以往做销售时认识的一位老总,有财有才的男人还不少,但只要有点点苗头,冯涛就会未卜先知似地出现,然后秀我们的恩爱。秀来秀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相恋几年的男友,我也断了所有可能的选择。 27岁时,我下定决心要跟冯涛结婚,他居然还不肯,说我们同居这么多年也挺好,他不想结。在我的痛骂下,他终于找他的母亲摊牌,让他妈妈上门提亲。 他的妈妈和我的爸爸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又是一顿大吵。一个说你儿子害了我女儿,一个说你女儿没家教勾引了我儿子,吵到最后的结果,是他家给房子我们结婚,我家出钱装修。 梁阿姨死活只肯出一半装修的钱,而且,她不同意我从爸爸家出嫁,非要我自己找间宾馆,让冯涛去接新娘。 冯涛借口工作忙,把装修的事情都交给了我一个人。那整整一个月,为跑装修,我瘦了5斤。在一个人面对繁杂的装修事务时,我几乎累得想落泪,我不知道我这样忙碌是为了谁,我的这场婚姻又是为了谁。如果是为了我自己,为什么我一点幸福也感觉不到呢。 从去年开始,爸爸心脏就不太好,频繁发作。妹妹这时已经去了上海读大学,在武汉的亲人就只剩下我和冯涛了。好几次爸爸发病,梁阿姨都不得不打电话请我和冯涛去帮忙。近十年之后,我终于重新走进了那个家,爸爸的家。一切都没变,那些老家具仍然在,可一切好像都回不去了。 我想起了爸爸歉疚的眼神,我知道他是想对我说对不起。我想起了冯涛大大咧咧的样子,想起了这十年的艰辛,我判断不了此刻的我是否幸福,如果幸福的定义只是亲人的健康和平安,是爱人的不离不弃,也许我是幸福的。 记者/张茜(手机:13100640151)插图/彭翠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