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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绪贻:一边是学术一边是爱情(图)(2)

http://cul.book.sina.com.cn 2007/03/07 09:00   新京报

  2 与陈达先生“别有渊源”

  陈达先生脸色就变了,气得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照你这个说法,办这个大学就没有什么用了。

  1938年年初,经人帮助,我在一所小学代了两个月的课,挣到了去西南联大的路费。之后,我经过越南、香港,辗转来到了昆明,进入西南联大。1938年下半年的时候,西南联大的文学院在云南的蒙自县,理学院、工学院就设在昆明。从5月到8月,我在蒙自读了几个月的外文系。8月份,文学院、法学院搬回了昆明。到三年级的时候,我进了社会学系。

  社会学系可谓人才济济。

  当时的系主任是陈达,教授有吴文藻、潘光旦、费孝通等著名社会学家。这时,我读书非常用功,以致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和老伴开始恢复通信的。她由于身体不好,没有从

武汉大学生物系毕业,在重庆盐务分局找了一份工作。我读社会学系以后,成绩非常好,上费孝通先生的课考试是全班第一,每门功课都在90分以上,就是有一门“社会学原理”,只考了60分。为什么这样呢?主要是因为这门课的教授陈序经很不负责,当时他很忙。和我一起学“社会学原理”的同学张宗颍是张东荪的儿子,他当时非常沉迷于恋爱,很少上课。考“社会学原理”的时候,张宗颍就照着我的卷子抄。由于其父亲和陈序经很熟,结果他得了80分,我只得了60分。

  社会学系主任陈达先生有学问,但讲究塌实,讲究实证,不喜欢空谈。他做人也是这样,所以讲课的时候正襟危坐,按照准备的提纲字斟句酌地讲。非常之枯燥,没有一点乐趣。所以,同学对他讲课有些意见。学期结束以后,陈达先生问大家对他讲课有什么意见,因为他名气很大,平实又很严肃,所以同学们在下面有非议,一旦他问大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发言。后来我禁不住,就给他算了一个账,说你每个星期上课三次,需要六个小时,我从宿舍走到教室需要一个小时,加上上课,需要9小时。一个学期以18个星期计算,需要160个小时,假如把你的讲义和讲课内容发给我们,我们用一天的时间看完,拿点时间读别的书不是更好吗?陈达先生脸色就变了,气得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照你这个说法,办这个大学就没有什么用了。我说,这正是我一再考虑的问题,我问过了吴文藻先生、潘光旦先生,他们也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生气地说,恐怕比吴文藻先生、潘光旦先生再高明的人也答复不了你这个问题。我后来一想,其实只要他平心静气,对为什么要办大学是能说出一番道理的,只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正面答复。当时,同学们都为我担心得不得了,我说他是一个大学者,虽然一时很生气,但是不会放在心里。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一个胸襟很阔大的人,我的课程论文他给我打了95分,学年考试的时候我全班第一。后来,他指导我的学士论文给我打了95分,毕业以后他还留我在清华大学国情普查研究所工作,费孝通先生也很希望我跟他一起在云南搞社区研究。我老伴当时在重庆,因为家庭的关系不愿意到昆明,所以就到了重庆。他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给他很好、很有地位的一个朋友介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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